古城的中心有個不是很寬廣的方形市場,當時的市政機關、商店和手工業作坊都集中在這裡。城市中最富有的人們也都在此居住
廣場周遭被各種艷麗的色彩和傳統圖案的造型裝飾的古色古香的建築包圍著;湛藍的天空下,一群群的麻雀和鴿子扑哧著翅膀從一個屋簷飛向另一個樓頂,在古城的天際線上投下它們輕靈、躍動的身影
廣場四周的老房子外牆都被刷上了黃色、紅色、褐色、白色、果綠和天藍等各種顏色,窗戶邊上都繪有神話故事和四季風景,再加上各種傳統圖案的造型,像童話一般煞是好看。沿街的房子大都開設著各種書店、古董店、工藝品商店、咖啡館和餐館,每一家的裝飾都十分有趣
琥珀之於波蘭人的意義,像極了翡玉之於中國人。除去色狀、香氣和內容物等一些基礎評級標準,眼緣是最終的決定因素。萬載前的一瞬,天工造物的妙手偶得,使得每一塊琥珀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生命張力。這也正暗合了世間百態的人物風志,絕無雷同。
走進廣場邊的一家琥珀店,也許我還只是讚嘆,老婆就已經在一個個精美的琥珀面前很不談定了。蜜蠟、花珀、血珀、骨珀、藍髓……太多太多的選擇,選購則完全取決於個人愛好。多數前來選購琥珀的都是國內的遊客。
採擷一捧來自波羅的海的萬年傳奇,銘刻一世獨一無二的兩情相悅,化瞬間為永恆的瑰麗琥珀,確是再好不過的愛情宣言。
在周圍隨處逛逛,店舖的櫥窗裡琥珀珠子最吸引人眼球,閃爍著太陽一般的光澤。據介紹,波蘭琥珀的加工水準公認最高,以“鑲銀”為特色的製作工藝更是波蘭引以為傲的資本,早在12世紀初,就已經成為世界上主要的琥珀生產中心。
“女人可以沒有黃金,但絕對不能少了琥珀”,這句波蘭老話道出琥珀在波蘭人心中的重要位置。
如果不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曾經在戰爭中灰飛煙滅,僅僅就這麼看著,絲毫不會體會到那其中的悲傷,而是會覺得那裡看起來安靜閒適的令人嚮往,不禁地想,這或許是它被毀滅之前,本應帶給人們的感受吧。
從廣場往北走就是建於15-16世紀的巴洛克式的城堡巴爾巴坎(Barbakan)這裡保留著相當長的一段6、7米高的紅磚古城牆,還有吊橋、城門和甕城。
在華沙老城的西北方向,有一個區域稱為新城,面積與老城差不多,十四世紀末開始興建,直到十八世紀仍是一個獨立的市鎮,有自己的市政當局、市政廳與教堂。新城只是相對於老城來說稍新一些,在老城的城牆之外。無論老城新城在如今的華沙都只佔很小的一個區域面積。
出老城的巴爾巴坎城門,去新城尋訪居里夫人故居。
走出巴爾巴坎往北就到了新城區,新城區並非都是社會主義的5、6層一式水泥房,也全是中世紀風貌的古建築,
城門外, 馬路對面是另一座圣杰克教堂。In this church, Maria received her first communion, however, as an adult she abandoned religion. 瑪麗(居里夫人婚前原名)在此領受了她的第一份聖餐禮,但是在成年以後,她放棄了宗教信仰。
偉大科學家居里夫人的故居(Muzeum Marii Sklodowskiej Curie)就在新城區的弗拉塔街,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一起發現了放射性元素鐳(Ra)和釙(Po),之所以用這兩個符號來命名新元素,也是為了紀念她的祖國波蘭,她還測定了一些放射性元素的半衰期,1903年居里夫婦和貝勒克爾一起獲得諾貝爾物理獎,八年後,她又單獨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她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女科學家,也是第一個兩次獲得諾貝爾獎的偉大科學家,世界上所有自強的女性都以她為楷模。
居里夫人的博物館位於她的故居,Freta街6號,是一幢三層的建築,前面有一個面街陽台,當年居里夫人研究到山窮水復疑無路的時候, 往往走向陽台,看看外面的車水馬龍,稍事休息。博物館門面很小,很容易被人忽略,只有門口的牆上的一塊門匾提示世人這裡曾今是一個偉大的女科學家生活的地方。
華沙老城區,或許它還是難以恢復戰前的精美與輝煌,但至少今天走在這裡不禁令人感嘆和敬佩,歷史的痕跡並沒有被抹去,華沙人在廢墟上用心重建的,不只一座古城,他們重新獲得了失去的記憶,重建了民族的文化、民族的尊嚴以及民族的靈魂。
從新城的弗萊塔路右轉到Dluga路約5分鐘的路程,就到了波蘭國家工藝美術館,華沙起義紀念碑就在工藝美術館的西南角街角上。國家工藝美術館對面是克拉辛斯基宮,現在是波蘭國家圖書館。
離開老城區,我們去往華沙起義紀念碑。華沙起義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波蘭地下軍反抗德國占領軍的戰役。這場戰役是在1944年8月1日開始的。8月1日,在科莫羅夫斯基將軍指揮下,由5萬名華沙抵抗運動成員、軍人和居民組成的起義大軍向佔領華沙的德軍發起進攻,德軍從空中和地面進行連續63天的狂轟濫炸。10月2日,“國家軍”因彈盡糧絕被迫投降。1944年10月2日,波蘭華沙起義宣告失敗。1.8萬抵抗戰士和25萬波蘭平民在戰鬥中喪生,30多萬人被送進集中營。
波蘭地下軍錯誤的估計了當時的世界形勢,目的是想在蘇聯紅軍到達華沙前解放德國的佔領,以避免受到蘇聯的控制。在整個華沙起義,波蘭地下軍沒有得到盟軍的任何援助。雖然蘇聯紅軍早在1944年7月29日就已經達到維斯瓦河的東岸,但他們沒有向波蘭地下軍提供任何幫助
華沙起義紀念碑是一組立體的雕塑,背景是一排方柱,主題為幾組黑色和深褐色的當年起義者的銅雕。起義者的身後是傾倒的方柱和樓板。意思是波蘭國家大廈將傾,起義者力圖支撐起這一災難。
就在數十萬隔河觀望的蘇軍面前,曾經優雅的華沙整個城市就這樣灰飛煙滅於納粹即將崩潰的前夜。可以說,華沙蒙難於斯大林的背信棄義。背信棄義背後,是這個大國首腦控制整個東歐的計劃。要想對任何國家進行有效控制,關鍵是一個完全受其操縱的政權。歷史上,沙俄屢次瓜分波蘭並且曾把她作為一個省來統治,沙俄統治者深知波蘭的反抗傳統。那時的起義者且對蘇聯與德國合謀入侵和殘害波蘭記憶猶新,有著強烈的反蘇情緒。蘇聯的最高領導很清楚,他們日後必將對蘇聯的控制構成最嚴重的挑戰。可以說,起義者落入了借德軍力量為蘇式政權清掃障礙、為今後一勞永逸地消除反對派的算計之中。
華沙起義的悲劇色彩就在於遇上了求救對像在道義上無所遵循和無所顧忌,正好不必承擔責任而讓一意孤行發動起義的派別自食其果。體制性的無節制與最高權力的無顧忌,使得為了既定目的而不憚於放手製造任何災難,哪怕會有很多平民為此陪葬。
波蘭地下軍投降後,希特勒命令德軍將華沙夷為平地。結果85%的地方都被毀壞,華沙是二戰中真正被抹平的一座城市。
在華沙隨處可見兩個英文字母——PW,刻在牆上,或隨手塗鴉,這是這座城市的密碼,拼成一個鐵錨的形狀,扎在華沙的肉體。它是波蘭語Powstanie Warszawskie的縮寫,翻譯過來還是那4個字——“ 華沙起義(Warsaw Uprising)”。
紀念碑的對面就是波蘭的軍隊教堂。一道鐵門上赫然刻著“為耶穌而戰”。裡面專闢一室,祭奠卡廷慘案的4421個亡靈。卡廷慘案是現代波蘭人的另一道頑疾,當地人對這個話題依然抗拒,因為容易引起激烈爭吵——前蘇聯和納粹政府一度互相栽贓。
紀念碑的路邊就有要求政府徹查卡廷事件的集會,搭建的帳篷、路邊的房車、抗議的標語,死難者的紀念牌。。。標語下蓄著古老波蘭鬍鬚的抗議者眼中蘊含著這個城市的悲哀與憂愁,這樣的場景在華沙隨處可見,反映出波蘭人心中那仍未癒合的傷口和早已深埋很久的那份堅毅與執著。
要離開這個“苦難深重”的城市了。剛才午間的陽光又一次被陰鬱的烏雲所趕走,車輛行走在顯得有些蕭瑟的街頭,蘇式宏偉的建築半明半暗地佇立在升騰著的一片雨雲中,而關於卡廷的記憶以及那些荒誕沉重的過往,則被收藏在了一個個有著鐮刀鎚頭標誌的博物館裡.悲傷的歷史卻掩蓋不了復原的華沙老城的明艷,儘管只是匆匆的兩日,也不禁感慨這個城市究竟需要多少寬容或是隱忍,才能讓如此多元的過去完成和現在進行都駐紮於這個城市?
中世紀的克拉科夫–原汁原味的波蘭
克拉科夫,中歐最古老的都城,公元9世紀的皮亞斯特王朝(Piast Poland)作為該國歷史的開端,這個王朝的首都就在克拉科夫。而那時的華沙,還要等上六百多年才會併入波蘭。“ 克拉科夫才是最受全世界人民歡迎的波蘭城市!”當地人說。這裡比華沙不僅更加古老,生活節奏也更加舒緩悠然。
趕到瓦維爾城堡時,遇上了旅行最痛恨的大雨,躲進王宮走廊避雨時,參與了各國遊人為在大雨滂沱中拍婚紗照的新人鼓掌歡呼,雨後的古城馬蹄聲清脆悠閒,一路顧若罔聞老婆在耳邊不停的說街邊櫥窗裡的衣裙好看,只為了去聽聖瑪麗教堂上當年驚呼成吉思汗來了的小號聲。。。。
每一座老城都伴隨一條蜿蜒流過的河。穿過波蘭故都克拉科夫的這條河是維斯瓦河。從1320年到1609年,克拉科夫一直是波蘭的首都,與布拉格和維也納鼎足而立,是中歐三大文化中心。後來華沙成為波蘭首都,然而華沙最主要的一條大街卻叫克拉科夫郊區街。
我們到時正是雨後天霽,維斯瓦河漫長的堤岸旁,升起白茫茫的水霧,戀人偎依擁抱,翠綠的草坪上,市民們在慢跑或散步,秋日里的太陽照射在維斯瓦河的清波水影中,古城的景緻和它搖曳的豐姿,透過河水的流動,不停的浮現出來,站在維斯瓦河邊的長堤上遙望城堡,高大的樑柱和尖拱形的結構格外醒目,城堡周圍古木參天,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更顯它的莊嚴、肅穆與神秘,猶如一個飽經滄桑的歷史老人,正細細地向每一個來客講述著波蘭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曾經的興衰榮辱;講述著它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維斯瓦河東岸是瓦維爾城堡,始建於八世紀,十七世紀前都是波蘭王宮所在地。從北面看瓦維爾城堡全貌:左側是老王宮,幾個尖塔是瓦維爾大教堂。包括瓦維爾城堡在內的克拉科夫歷史中心是波蘭中世紀的古都和文化名城,有一千三百多年曆史,在“二戰”中它倖免於難。
瓦維爾城堡是克拉科夫的起源和地標。建立在克拉科夫市維斯瓦河畔石灰岩山崗上,是波蘭最古老的宮殿之一。卡齊米日時期(1333至1370年)以此作為王宮。十四世紀以來直到遷都華沙之前,波蘭歷代君主都在此教堂內舉行加冕儀式
在波蘭初秋小雨後的街道上,看著幾匹駿馬徐徐而過,更有濃濃老歐洲的感覺。
穿過古樸幽長的紅磚城堡大門,天空中又飄起了絲絲細雨,踏著稍顯滑溜的卵石街路,彷彿剎那間我們又回到了中世紀的歲月裡……
克拉科夫是波蘭輝煌歷史時代的首都(1038—1569),瓦維爾城堡也是當時的皇家城堡。當時波蘭的雅蓋沃王朝掌控著波蘭、捷克、匈牙利三個王國的王權。瓦維爾城堡也就成了當時歐洲最重要的王宮之一。在城堡的外圍,還看不出其雄偉,但進了城堡區,從看到主教堂那鐘樓,那金頂之後,你會感覺皇家氣息漸露端倪。
城堡內的主教堂始建於1020年,在波蘭擁有重要的地位。從大教堂的外觀來看非常獨特。像是搭的積木一樣,教堂分了好多“版塊”,這些“版塊”都是不同時間修建起來的。瓦維爾大教堂Wawel Cathedral建於14世紀,內有皇家墓塚群(Royal Tombs),以及金色穹頂的西格斯蒙德國王小禮拜堂(SigismundChapel,1539年),其鐘樓內有波蘭最大的鐘。
瓦維爾城堡內的古建築群。正面是老王宮,現在是博物館,收藏有大量歷史文物珍品。左邊是瓦維爾大教堂,天主教克拉科夫總教區主教座堂,建有哥特式的塔樓和巴洛克風格的穹頂。
這時雨越來越大,我們不得不躲進王宮走廊下避雨,旅行最痛恨的就是下雨,一對剛才還在院子內拍婚紗的新人也只能停止了拍攝。
雨已經變成了滂沱,剛才還有遊人如織的小廣場也變得空空蕩蕩了。我們走進城堡內通向皇宮內院的通道,牆壁上的小天使雙手合十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求求老天爺雨趕快停吧!
寬廣的皇宮內院裡,只有剛才那對新人還站在院子中,撐著雨傘在拍“雨中曲”,一群一群來之不同國家的遊客為他們每一個親熱的動作在歡呼在鼓掌,本人也參與了這善意的起哄。
他們在雨中是如此的甜蜜,沉浸在兩情相悅的歡樂中。其實,夫妻不是就應該如此嗎?相知相攜,風雨同行!
不知道這個女孩子這身裝扮會讓你想起什麼,我怎麼會聯想到哈利波特。呵呵呵呵。
雨漸漸的小了,從瓦維爾城堡慢慢地步行前往老城市中心,整個老城的建築都保留著14,5世紀波蘭的建築風格,隨便一棟建築都有幾百年的歷史。小到門上的裝飾,大到整條街道都古色古香。
扎加耶夫斯基曾在隨筆《克拉科夫》中這樣寫道:“我漫步克拉科夫,同時感受著它的渺小與偉大,粗鄙和壯麗,貧窮和富足,平凡無奇和非同尋常。”在這裡生活和呼吸的都是文學。在克拉科夫進入任何一家街邊咖啡館或酒吧,都能看到書或者正在寫書、寫詩的人,每逢節日,這個城市連空氣裡都是音樂和詩歌。這裡住著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沃什和辛波斯卡。在回憶錄中,米沃什說,“是歐洲那個角落,它塑造我,而我也通過用童年所講的母語寫作來保持我的忠誠。”
聖彼得和聖保羅教堂Church of SS Peter & Paul ,17世紀早期的耶穌會教堂,波蘭第一座巴洛克式教堂,正門口的十二聖徒雕像十分精美。
聖安德魯教堂St Andrew’s Church,11世紀的羅馬式建築,據說是1241年韃靼人入侵之後克拉科夫唯一倖存的一座建築,塔樓十分美麗,外牆上補了很多“疤”,顯示一種滄桑之美。
聖方濟各大教堂。聖方濟各(1182—1226),天主教方濟各會和方濟女修會的創始人,動物、商人、天主教教會運動以及自然環境的守護聖人。
遠遠地就能望見市中心廣場上聖瑪麗教堂St Mary’s Church的尖頂, 歐洲許多老城,在規劃設計時以大教堂為城市中心,以大教堂尖頂高度為城市其他建築高度的上限,體現出宗教在社會生活中曾經的核心地位。
仰望克拉科夫古城中心聖瑪麗教堂建於1222年的高塔,發現在其中一座高塔的尖頂位置,裝飾有一頂王冠,就好像套在尖頂上一樣。教堂尖頂上”戴”的王冠,據說這就表示建造此教堂是專門獻給聖母瑪利亞的。
市中心廣場上最宏大的建築是建於1222年的聖瑪麗大教堂。大教堂的兩座尖塔高度不一,塔尖也各有特色,不同尋常,高塔也叫“號角塔”。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臨街店鋪已開燈照明。為何教堂前面忽然聚集起許多人?歷史上蒙古鐵騎曾經從亞洲一路殺向歐洲,兵臨克拉科夫時,向全城示警的號角就是在這座教堂的尖塔上吹響的,號角手隨後被蒙古騎兵一箭射中咽喉。為了紀念這位號角手,教堂如今每天定時吹響號角,居民和遊客聚攏來就是專門為了聽號角聲的。在歐洲,教堂鐘聲常聽,教堂號角聲就稀罕了。此地能聽到,不禁要讚歎:成吉思汗威武!
廣場一角有座圓頂的聖沃伊切赫教堂,體量較小但歷史最久,建於十世紀,是克拉科夫最古老的教堂。
走進廣場,四處望去到處是咖啡館,飯店,遊人和馬車,溫馨而充滿了活力。廣場中央的建築在過去作為紡織貿易的會館,如今則是遊人們的商場,裡面的每個小攤位出售著波蘭的旅遊紀念品。
這裡才是克拉科夫最讓人心動的地方,溫馨又充滿活力,許多人到克拉科夫就是特地為了來感受波蘭地道的地方風情
中央集市廣場Rynek Główny/Main Market Square位於古城中心,是歐洲碩果僅存的最大的中世紀城市廣場,四周環繞著各式華麗的歷史建築,商戶、宮殿、教堂,在當年堪稱奢華住宅區。廣場中央矗立詩人密茨凱維奇的雕像。
紡織會館Sukiennice,位於集市廣場中心,城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15世紀的黃金時代,這裡曾經是東方進口貿易的交易中心,大量的絲綢、皮毛、香料在這裡交易,而克拉科夫則出口鹽、鉛以及紡織品。現在一樓是巨大的紀念品市場,二樓則是19世紀波蘭畫廊。
這裡才是克拉科夫最讓人心動的地方,溫馨又充滿活力,精緻且不失純樸,很多的商場和博物館,大小舖麵攤位售賣琥珀、木盤餐具、波蘭娃娃等各種波蘭民俗手工藝品,各種餐館、咖啡館圍繞在它的柱廊下。
相較於新都華沙的清冷孤高,舊都克拉科夫就顯得熱鬧多彩、生活氣息十足。在紡織會館外的市場上轉悠時,那濃烈的食物香味不斷的勾起我腹內的饞虫,餓啊,真餓啊。但是苦於自己兜里只有歐元,人家不收啊,只能望著流口水啊!
這是波蘭餃子,被稱做“Pierogi”。餃子作為波蘭的傳統食品,全世界所有的波蘭餐館都在賣餃子,所有的波蘭女性,如果會做飯,就一定會做餃子。餃子在波蘭遠比在中國要普遍得多。波蘭的餃子除了樣子像中國餃子,其他完全不是一回事。
煮餃子的小哥,給我演示了一遍波蘭餃子的製作流程,餃子煮好後還要微微煎一下,看起來很像我們的鍋貼。不過太殘忍了,我沒波蘭錢買啊。。。。
還是老婆理解我啊。給我找來了一百茲羅提。連比帶劃的和小哥交流了一番,小哥拿起就這麼厚厚的一片麵包,在炭火上烤得又香又脆,敷上一層厚厚的奶酪醬,在鋪上一層炒好的洋蔥牛肉,在鋪上一層烤波蘭大香腸切片,好吃!太好吃了!16塊茲羅提。我讓小哥幫我切成兩瓣,我和老婆楞沒把牠吃完。
這巧克力做的工具安逸哦,扳手,來個大號的!
等我滿足了口腹之欲,老婆給我說: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聖瑪麗教堂關門了!哦豁,那可是波蘭最華奢富麗的教堂啊!真的是得之桑榆失之東隅。
廣場上的這個雕塑,是波蘭藉當代雕塑家米托拉吉(Igor Mitoraj)的作品“Eros Bendato”,據稱他的作品具有考古學古老且夢幻般的元素,追求過往的古典情懷。全世界不止一處有此雕塑。
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看看聽聽,感受下空氣中透露的悠閒。踩在歷盡千年滄桑,被歲月侵蝕的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時,就在那一刻、似乎穿越時空來到了中世紀的波蘭,讓人沉醉。
走在克拉科夫彷彿回到了中世紀,看著那美麗的城堡,教堂,街邊石板路邊的台階上坐一坐,沿著石子路慢慢步行,微風吹過,你都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呼吸,所有跟這座城市有關的傳說被瞬間激活。當全中國人民都湧向麗江湧向鳳凰旅行的時候,也不過是想感受下我們未曾走遠的文明和歷史吧,而諾大一個中國,也只剩下數的出來那幾個越來越商業化的所謂古鎮了。
當晚我們住在了克拉科夫,一心想明早的天氣一定會變好,去廣場好好的拍拍照,早上拉開窗簾,濃霧。。。。如果提到波蘭,絕大多數人會最先想到的地名,恐怕都是奧斯維辛。奧斯維辛集中營就在克拉科夫。我們覺得那樣沉重的地方,不是我們出遊需要去領略的。
在波蘭期間,旅行者最痛恨的鉛灰色的天空、淒風冷雨、如它歷史般的濃霧。。。卻是理解波蘭最好的契機。只有偶爾驚鴻一瞥劃破烏雲的陽光,讓照片的背景有那麼一絲絲的暖意。車窗外濃霧中的波蘭被失國的恥辱洗刷過,被毀滅的時間撕扯過,歡快的肖邦小夜曲也浸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有如一泡陳年苦酒。
離開克拉科夫前在一家加油站,買了地道的波蘭早餐。很多當地人就這麼開著車來加油站,不是為了加油,而是買早餐,餐櫃裡的各種食物體量都不小,麵包中的內容也很豐富。
進入海拔一千多米的Tatra山區,霧氣漸漸消散,一路沿著山路上上下下,越往上爬升視野越好,眺望山谷裡的風景和身邊的高山,很像穿行在瑞士。
我們的汽車沿著高低起伏的山路行駛著。兩邊廣袤的田野蕩漾著綠色的波浪,一行行銀中楊挺拔粗壯,一片片綠樹和花圃簇擁著一處處桔紅、黑色、藍色。。屋頂的農家小院,丘陵山地都覆蓋著厚厚的綠色植被。
Tatra山區是波蘭和斯洛伐克的接壤地,從這裡我們離開了波蘭,對於旅行,我一直有這樣的一種心態,在旅行中我們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要懂得欣賞,以愉悅的、客觀的態度看待每一個遇見,拾到籃子裡的收穫才是沉甸甸的。
不管是慣於浪漫而慘烈起義的華沙,還是浴火重生的華沙老城,以及恍如隔世般的克拉科夫。。還有無處不在的肖邦和音樂,幾天的時間要讀懂一個城市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一個國家。華沙和克拉科夫無論是在廢墟上重建,還是歷經滄桑卻安然無恙,都承載著波蘭、波蘭人民的歷史。
多數歷經苦難浩劫的國家都有這樣的自覺,袒露一些歷史的傷痕,揪住時間。可是沒有誰會永久地停在過去,尤其是在新的千年,除了為了忘卻的紀念,更要在歷史中汲取力量。正如米沃什在“記故鄉的維斯瓦河”中寫道:
我們隨著響在所有沉沒城市的鐘聲走下去
被人遺忘
我們為死者的使節所迎候
當時你無盡的流動挾著我們向前向前
沒有現在也沒有過去
只有一霎那
是永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