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的主要目標是航母——雖然“ 基輔號”只是個“半吊子航母”,但我們三個“半吊子軍迷”依然挺嗨的。租了個講解器,大約兩個來鐘頭里里外外都轉遍了。
怎麼也是人民海軍的後代啊,老爸革命一輩子,出任務也只是在小舢板一樣的165/167上。站在甲板上想想現在正服役的那些更大更先進的大傢伙們,工業革命的成果,鋼筋鐵板的龐然大物,人類為了互相搏殺,總是費最大的勁。
“ 基輔號”停的小灣兒叫“八卦灣”,說是當年八國聯軍打進來的地方,旁邊就是大沽砲台。天津港真是大,現在大連和天津之間也不通客船了,來時經過8.12瑞海爆炸的地點,司機好一頓聊。
第二天從塘沽走起,走馬觀花大天津,主動迴避“著名景點”,一路還是清靜的。
海河很美。
“ 天津橋上無人識,獨倚欄干看落暉”。
我心目中的天津藏著很多民國往事,時間緊只去了最想去的梁啟超故居。
梁任公一生,縱橫才思,倜儻捭闔,學貫中西,憂國憂民,是我最仰慕的民國第一人。
幾乎所有的文獻都是一位叫“王毅”的人捐贈的,回來上網查原來是上海歷史博物館的一位老先生。
吃小區裡的煎餅果子、到名流茶館聽相聲,夜游海河。給孩子安排了天津自博,比不了上博,也很好。
煎餅果子是綠豆麵的,要夾油條,外地人才愛夾果箅兒。小茶館的相聲比德云社好聽還便宜,有點俗段子,但絕沒有葷的。自然博物館在全國能排前三。
大悲禪院和天主教教堂天津總舵真是很強烈的對比。這種差異無法用語言準確形容。天主教比新教奢華地多,外表瞧著還樸素,內部則華美精膩,仰望高高藍白穹頂,聖潔安詳,宛似天堂。眾人匍匐,聖歌響起,不知為什麼會突然淚目。大悲院則寶相森嚴,堂皇巍峨,詩僧先祖,字字珠璣,有一種不屑香火的學術範兒。
嚇到我的是一片片“共享單車”的海洋,除了海河裡,紅紅黃黃的哪哪兒都塞滿了。有的地鐵口碼了不下上千輛。出租車大哥說:“都成災了。”
雖然沒去找你倆,還是一路念叨二姐和四姐,天津跟你倆一樣,漂亮,大氣,實在。